想起了“猴子爬树”之说

据南京鼓楼纪检监察网站9月5日消息，经中共南京市鼓楼区委批准，鼓楼区纪委监委对南京市第二十九中学原副校长胡松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调查。而此前网上的许多离奇传闻，则已由官方确认，均系谣言。官方公开的信息显示：“经查，胡松违反法律法规，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收受他人财物340余万元；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接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宴请，收受礼品礼金。”

我不知道这位副校长的“前世今生”。看案情，比起浙江余姚的那位王局长要轻多了。但是，王局长也好，胡副校长也罢，不管案值大小、案情轻重，让我纳闷的是，这样的人怎么能走上如此重要的领导岗位的呢？这些岗位上可都是“教书育人”的引领与把关者啊！

我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那天，一位刚被上面“破格提拔”的小同事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猴子们爬树，下面的猴子向上看，看到的都是屁股，上面的猴子向下看，看到的都是笑脸。爬得越高看到的笑脸就越多。祝愿你爬得更高。”

我看得莫名其妙，回复“伙计，我是个退休老头子了，除了棺材，还往哪里爬？”他马上告诉我，这是自己刚收到的一条祝贺短信，觉得还蛮合世情的，所以就随手转发了。不难看出他那种春风得意的心态，也不难感受到他骨子里那股向上爬的“壮志”与“豪情”，只是不知道，是否也包含对“只能看到屁股”的我（们），所存在的蔑视与讥讽。

仔细想想，他这“蛮合世情”的见解，也的确不无道理！

这些人之所以能够爬上领导岗位，不就是因为“上面”看重与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笑脸吗？至于他们的屁股干净不干净，上面的人是根本无法、也无须看到的。即便下面的人看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

想起江苏原建设厅长徐其耀腐败案。盐城的父老乡亲难道没有看见他肮脏的屁股(尤其是146个情妇中肯定有不少是盐城的)？据说“1995年7月，徐其耀为当上盐城市市委书记，向盐城市石油化工总公司经理陈某索要30万元，作为其找关系的活动经费。”这里的“活动”不就是为了让领导看看他的笑脸吗？还有江苏原省委组织部长徐国健，和徐其耀一样，不都是从盐城“带病”提拔到省里的吗？为什么能够“带病”提拔？就因为上面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笑脸，而看不到他们肮脏的屁股。尽管有人向上面举报某某屁股上是如何的肮脏，上面的领导也会因为有“灿烂的笑容”在先，而不愿轻信下面的举报、更不愿扒开下面的“底裤”让臭气扩散。

论腐败，徐其耀还确实是个“杰出人物”。因为他不但自己肆无忌惮地腐败，还居然写信直言不讳地“教导”儿子：“要把说假话当成一个习惯，不，当成事业，说到自己也相信的程度。妓女和做官是最相似的职业，只不过做官出卖的是嘴。记住，做官以后你的嘴不仅仅属于你自己的，说什么要根据需要。不但要学会说假话，更要善于说假话。”他还教导儿子“要相信拍马是一种高级艺术”“千万不要以为拍马只要豁出脸皮就行，豁得出去的女人多了，可傍上大款的或把自己卖到好价钱的是极少数，大部分还是做了低层的三陪小姐。这和拍马是一样的道理。拍马就是为了得到上级的赏识。在人治的社会里，上级的赏识是升官的唯一途径，别的都是形式，这一点不可不察。”这，其实就是徐其耀的“经验之谈”。因为他豁得出去，所以他获得了“成功”，于是“春风得意”地向儿子传授“成功秘诀”了。只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志得意满的他终究成了令人不齿的历史小丑。就不知道他儿子有没有“幡然醒悟”。

看看严峻的反腐现实，我还是不得不崇拜之前任用干部的群众路线。那个时代的干部任用，是基层推荐，上层考察，而且考察的方法，还是走访群众或者开群众座谈会（因为推荐不排除私人关系、暗箱操作），而且还有“四大”自由，可以保证“民主”随时发挥作用。因为毛主席知道，群众都是处在社会底层，上面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屁股”，谁个干净谁个不干净，只有群众才能看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看看当今反腐的严峻态势，我想，如果在干部的任用问题上，打破了徐其耀们所信奉的“上级的赏识是升官的唯一途径”这一魔咒，不让“上面的猴子”说了算，而是让人民群众享有相应的发言权，我们的反腐败斗争还会这么艰难吗？

2024.0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