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论文 | 《李娃传》的时空叙事再现

作者按语

        4月24日，实验室于跨学科主题SCI刊物《PLoS ONE》2020年第4期发表学术论文《Representation of the spatio-temporal narrative of The Tale of Li Wa李娃传》。该论文由何捷老师指导，实验室马昭仪和刘帅帅两位2017级硕士研究生同学合作完成，登录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全唐诗》边塞诗中景观认知的数字化信息挖掘和平台研究”的首项正式成果。

        论文源自实验室近年来积极探索的“文本中的空间”研究方向——2018年初两位同学在何捷老师的帮助下，开始尝试构建半手工方式的文本结构化数据库，从而以深度映射（deep mapping）的方法论探讨唐传奇小说《李娃传》的长安城。研究初期，在对文本进行了初步的探索后，团队求助中研院“中华文明之时空基础构架“（CCTS），获得贝克定（Timothy D. Baker）教授《汉唐长安之城内郊外规划研究计画》的矢量数据作为地图底本，尝试文本mapping的途径。在同年4月的HGIS学术沙龙上，两位同学以《基于文本挖掘探究唐长安城的空间感知——以<李娃传>为例》为题进行了报告，正式向学界推出这项研究。此间也得到了现云南大学潘威副教授和他的陕西师范大学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GIS实验室提供的《数字历史黄河·城市聚落资料集》的唐长安数据作为第二版的矢量地图。在6月举行的第三届北京大学数字人文论坛中，南京大学陈静副教授又给予团队颇多文学意味的启发。同年9月，包括文本语义与城市空间网络分析的进一步的成果于Landcaster University举办的Spatial Humanities国际会议宣讲。通过与会交流，团队对于时空和叙事概念的认识更进一步，开始完善研究框架，并着手唐传奇小说的网络分析研究。在暑期的软件实习课程作业中通过与本科生合作，开始第二篇唐传奇小说《华州参军》的研究，验证并发展分析方法论。2018年底在“第九届数位典藏与数位人文国际研讨会”（DADH2018）发表新的阶段性研究成果论文《時空視角：基于文本挖掘探究<李娃傳>中的唐長安城的空間感知》。2019年4月，团队通过Networks Across Time and Space工作坊的学术交流活动对于网络分析有了更深刻的批判意识，同时在理论层面更多转向空间叙事。整个2019年上半年继续通过一系列学术交流研讨后，研究内容趋于完善。所衍生的《华州参军》项目也于当年的“城垣杯规划决策支持模型设计大赛”中获二等奖，创造了天津大学建筑学院的历史。

        在长期为此项研究的跨学科属性和前瞻性难以满足各类专业学术刊物的发表取向而彷徨之际，幸得中研院廖泫铭老师的指点，最终于2019年6月向《PLoS ONE》的专辑《science of stories》投稿。在和两位评审人的多轮交流中，论文在大的方法框架下更新了内容导向的叙事线索，并对技术的细节和检验方面做了修订。论文修订后期，实验室新成员郭佳欣、肖天意加入团队，开始对《长安十二时辰》的文本与空间进行实验，因此论文修订过程中也更新了对《李娃传》文本词汇模式特征的认识。投稿9个月之后，论文终以《Representation of the spatio-temporal narrative of The Tale of Li Wa李娃传》为题被《PLoS ONE》正式接收。

        回顾整个论文进程，步伐走的相当慢，唯益处在于整个研究一直随着诸多前辈和同事的指导、以及团队同学的缓慢成长而被不断更新。《李娃传》与唐传奇的工作尚有其他学术刊物论文待发表及投稿，两位主持同学在这一主题上的硕士论文业已进入最后阶段；《长安十二时辰》的工作也将以不同形式在本年度向学术界展示；发端于本项研究的自然科学基金《全唐诗》边塞诗项目于去年成为实验室乃至专业界首个得到国家级项目资助的数字人文项目，也将是研究团队未来四年的工作重点。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李娃传》这一项目无愧于SHAPC Lab整个空间人文和数字人文领域的研究之母。

       本论文近一万字的论述包含了这一项目团队成员大部分的思考和实践，其发表标志着五年来实验室在全新方向的探索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对于团队和实验室科研发展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本期推送对该文进行简要译介，并回顾研究历程与心得，以飨读者。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可跳转至《PLoS ONE》网络发表界面，欢迎交流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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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题目

《李娃传》的时空叙事再现

Representation of the spatio-temporal narrative of The Tale of Li Wa李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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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引用及开放存取位置

Ma Z, He J, Liu S (2020) Representation of the spatio-temporal narrative of The Tale of Li Wa李娃传. PLoS ONE 15(4): e0231529.  https://doi.org/10.1371/journal.pone.0231529（点击文末“阅读原文”跳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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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

        本文提出了一个整合空间叙事理论的数字模型框架，用以描述中国古典小说《李娃传》的叙事和经验。900年来，这篇小说一直被文学评论家和历史学家们多元化地解读。在本文提出的“时间-时空-空间”框架中，小说文本和小说作者的时空信息被提取并融合，映射出小说读者在阅读时间流中感知到的瞬时空间模式——这将帮助当代读者通过多可能性的、综合性的、和深入性的方法重新理解经典叙事及其语境。本文呈现了小说在此框架下的一种可能解读，通过“what-how-why”的模式揭示了男主人公在唐长安都城成长的必然主题。

       This paper posits a framework of digital models integrating spatial narrative theories to represent the narrative and its experience of a Chinese classical novel, The Tale of Li Wa, which has been diversely interpreted by literary critics and historians for approximately 900 years. In the proposed framework of “Time–Space–time–Space,” the spatio–temporal information derived from the text of the novel and its author is extracted and fused to map the instantaneous spatial pattern perceived by readers in the flow of read time, which helps contemporary readers re-understand the classical narrative and its context through a multi-possibilities, integrated, and in-depth approach. The paper presents one possible interpretation of the novel in the framework organized by the authors, illustrating the theme of growth with respect to the male protagonist in the capital Chang’an via the “what-how-why” model.

图12 基于空间规训的小说路径轨迹可视化：不同阶层人物（横向）以及地点的情感极性值对时间的积分函数（竖向）

Fig 12. Visualization of path trajectory based on disciplinary space: Characters’ appearance of different stratum versus places’ appearance and the integral function of SO va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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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

时空体；空间叙事；叙事心理学；李娃传；古典小说；唐代；首都长安；中国；数字人文；空间人文；数字再现；数字解译；语义网络；可视化；地理信息系统；自然语言处理；网络分析；情绪分析；文学制图；地理叙事；计算叙事学

chronotope; spatial narrative; narrative psychology; The Tale of Li Wa; classical novel; Tang Dynasty; Capital Chang'an; China; digital humanities; spatial humanities; digital representation; digital interpretation; semantic graph; visualization; GIS; NLP; network analysis; Sentiment Analysis; literary cartography; geo-narrative; computational narratology; Tang Tales

撰稿 / 马昭仪 何捷

编辑 / 马昭仪

校对 / 刘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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